男朋友出轨爱上了别的女人,我一招就拆散了他们
男朋友出轨爱上了别的女人,我一招就拆散了他们
两个月来,我一直想抓到那个在我门上泼油漆的青年。他总是在半夜或者清晨出现,鬼鬼祟祟地左右环顾,然后把油漆泼在我门上。
我知道他是谁派来的,想抓住他,只是想请他转告那个女人,用这种下作的手段,是拆不散我和宁君的,除非他自己离开。
宁君认识我,是在五年前,而认识她,是在三年前,他在两个女人之间辗转了一阵,最终选择留在我身边。
宁君让我不必管她。大不了,我们搬家。
于是就搬了,没想到刚刚搬到新住处不到一周,门上再度被泼上油漆,鲜红的颜色,血一般,把新换的防盗门糊得一塌糊涂。
那天我追着青年跑了很远,最终他消失在小巷的转角处。
那天我在街上崩溃大哭。原本并不介意的人,她就是有本事令你恐惧,可是,我做错了什么?
晚上,宁君问我,怎么办?又搬?
我说,不,我也雇人上她家泼油漆去。
宁君笑了,他说你肯定干不出来这种事。
而我知道,我离宁君以为的那个优雅女人越来越远。大概年纪大了,我越发地想要结婚,可是宁君的职务到了副主任这个级别就再也升不上去,他说不想给我一个寒酸的婚礼。
他让我等他三年,反正我已经等了五年,应该不会在乎再多加三年。
我们因此吵了一些小架,但很快就和好。
唯一的坏处是,没有名份,于是与那个女人地位相等,她想在我门上泼油漆,就可以在我门上泼油漆。
我不能报警,有损宁君声誉的事,不能做。
唯一的办法,是抓到那个青年,给他一点颜色看看。
当他准备再一次把油漆往我门上泼时,我猛地把门拉开。
青年吓了一跳,油漆桶失手滚在地上,然后他拔脚逃跑。
我捡起油漆桶,对着他的背影奋力一掷,结果自己脚下一滑,从楼梯上滚了下去。
昏厥过去之前,我看到那个已经逃下楼梯的青年又折了回来,再度醒来时,我已经在医院。整条裙子都被红油漆污染得不像话,旁边那个人也一样。
我瞪着他,他也瞪着我。然后他咽了口唾沫,艰难地说,我把你送来了医院,你不会报警抓我了吧?
他说,没什么事我先走了。我声嘶力竭地命令他站住。
我说,她给你多少钱,我双倍给你,让她也尝尝被人泼油漆的滋味。
那个青年是个送外卖的伙计,同时是个街舞爱好者,冒险接下这个差事,是因为想去参加一项全国性的街舞比赛,却缺少路费。
他不肯说自己的名字,只说自己是山东人,让我叫他小山东。
但关于我提出的交易,小山东明显地犹豫了。我鄙夷地看着他,一个拿钱就可以往别人门上泼油漆的人,难道还有什么底线和操守不成?
我扔了五张百元钞票给他,冷着脸问,够不够?他嗫嚅了一下,然后就接了,并说,我送你回家。
反雇小山东的事,我没有告诉宁君,我愿意在他心里是一个优雅的女人。
可是,两周过去了,为什么那个女人还没有来找我?
我问小山东,你拿钱到底办事没有?
小山东低着头,只顾解决面前的炒饭,狼吞虎咽,他说,嗯。他说,我很久没吃饭了。
小山东的饭钱,也用来凑比赛的路费了,举办城市离这里很远,来回都需要坐飞机。
他说,等我比赛回来,得了奖金,其实那五百块钱,我可以还你。
他吃完饭,又说,晚上去看我们团队跳舞好吗?
我没想到小山东跳起舞来那样好看,简直与那个送外卖的伙计判若两人。小山东说得没错,他应该去参加比赛,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。
跳完舞,小山东从欢乐的人群里跳到我面前,拉起了我的手。
他的举动有些冒失,我们还没有熟到这个地步。可是我没有甩开,年轻的小山东,他热气腾腾的气息,蒸湿了我的眼睛,令我想起自己死掉很多年的青春。
小山东眼神灼灼,忽然说,姐,你真漂亮,可是你很笨。他说,你确定他爱你吗?
他说,爱你怎么会任由别人在你门上泼油漆呢?事实上谁都知道,宁君并没能一如既往地爱我,他爱我就不会和那个女人纠缠三年。
这期间,我求过他,也威胁过他。我并不是一个优雅的女人,急了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,这点,其实宁君比谁都清楚。
这晚宁君出差,我一整天都心情不好。外面下了很大的雨,一直不停。
这时听到敲门声,从猫眼看出去,小山东站在门外,大约有些冷,他抖索得像片叶子。
我把门打开,走廊的灯因为开门的声响豁然亮堂,灯光都洒在小山东眼睛里,令他的五官非常深遂。
这样一个漂亮孩子,还有那样漂亮的理想,其实我不应该对他发脾气。
我让小山东进了屋,然后打开电视,转到一个正在播谈话节目的频道。
我们彼此沉默,主持人平淡的声音是这间屋子唯一的动静。然后小山东忽然站起来,中了邪般说,姐我很想你。
我脑门麻了一下,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,小山东已经扑上来,抱住了我。
小山东很瘦,该有的力气却一分不少,我被他牢牢控制在胳膊里,动弹不得。
我推开他,这个男孩并不作罢,而是再度冲过来把我圈进怀里,这一次,他把我压在了沙发上。
有那么一瞬,我有些迷茫,几乎不想再抵抗。最终我脱下脚上的拖鞋,拍飞了这个疯子。
小山东从我身上滚了下去,好象刚刚从恶梦中惊醒一般,他的表情甚至比我还要受伤。
我掩好衣服,赤着脚扑上去,咬牙切齿地踢打他。我说,滚!
小山东任我踢打,却忽然说,你知道指使我往你门上泼油漆的人是谁吗?
他说,不是什么女人,而是宁君。
他说,他让我今晚要么勾引你,要么强暴你,与之前泼油漆的目的一样,只要能逼你主动离开,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行。
宁君还承诺,事成之后,他会给小山东五万块,有了这笔钱,小山东想去哪里跳舞都可以。
然后小山东抬起脸,悲伤地说,姐,我真想挣这五万块,可是,算了,我混帐,我知道不能这么干。
宁君是什么时候想离开的?其实我比谁都清楚,他从来就没想留下来过。
可他却不得不留下来。因为他曾经背着单位,偷偷卖了仓库里一批材料,获利四十万。那个分了一半钱的仓库保管员因病死掉后,就再也没人知道他干的勾当。
可惜,那张仓库保管员写给他的收款条,被我翻到,然后捏在手里。我以此为武器,逼宁君离开了那个女人,回到我身边。
其实比起总是升不了职的宁君,我更可悲。宁君至少还有爱情,他爱着那个女人,而我,除了一个空壳男人,什么都没有。
我挡在了小山东面前,命令他,来吧,帮我脱衣服。小山东不动,我再次打了他。最终打累了,我伏在他身上,哭了很久。
两个月后我在家乡小城,把电视机摆弄得快烂掉,终于收看到了那届街舞大赛的直播。
在里面却没有发现小山东,不甘心,又上网找了录播视频,睁大眼睛确认了好几遍,真的没有。
离开的时候,我明明叮嘱过小山东,那张收款条就藏在卫生间的天花板上,他可以把它找出来,去向宁君兑换一笔钱,然后他想去哪里比赛跳舞都可以。
四天后,我听到门外有人喊我的名字,然后是卡卡卡的敲门声,小心而坚决。我在刹那间便知道是谁来了,心像被鼓锤狠狠擂了一下,又疼,又烫,又狂热。
拉开门,赫然看见小山东站在门外。我大吼,你怎么没去参加比赛?
小山东敏捷地抓住了我的手,他说,我没取那张收款条,我虽然穷,却不屑要那种人的钱。
他说,姐,我想你,这一次,是真想。
我们互相瞪视,直到看到对方眼睛里溅出来的火花,一点一点地,把我们彼此的心都烫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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